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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医刘志龙:

2018年07月17日 7800人阅读 返回文章列表

华医世界 2018-05-17

作者 小师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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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

学习,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更是一种习惯,当你习惯了每天翻开一本书。

那么某天,你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大医,也是必然。

珠海市中西医结合医院刘志龙院长谙熟中医古籍,

跟随古代名医的脚步,成为受人尊敬的苍生大医。

现在,我们一同跟随刘志龙院长的脚步,你会喜欢上这样日益优秀的自己。

宋代医家许叔微是经方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,他倾心研究伤寒,

著有《伤寒百证歌》、《伤寒发微论》、《伤寒九十论》、《普济本事方》等书,深得仲景之妙谛,且博采众长,将其融会贯通,自成一家。

他在临床上既尊重仲景的辨证论治体系,又善于从临证实际出发强调通变,

并且善取诸家所长,灵活化裁古方,遣方用药,别出新意,自成一派。兹举其要。

01

重视八证辨识

自晋代以来,中医界偏重于搜残补缺、荟萃方药、注疏经论,宋代更盛行运气学说,而忽略辨证论治。

因此许叔微深感辨证论治的重要,一改时风,在著述中反复予以强调,所选医案多记有详细的辨证过程。

临证时,许氏除应用《伤寒论》的六经辨证理论外,还将其与8大基本证有机结合,尤其重视表里虚实的辨别。

如《伤寒九十论 伤寒表实证七十八》,用麻黄汤治羽流案,论曰: “大抵调治伤寒,先要明表里虚实,能明此四字,则仲景三百九十七法,可坐而定也。”

认为证有表实、表虚、里实、里虚、表里俱实、表里俱虚之别,临证首当明辨,

并把经方对应为:“麻黄汤类,为表实而设也;桂枝汤类,为表虚而设也。

里实,承气之类;里虚,四逆、理中之类。

表里俱实,所谓阳盛阴虚,下之则愈也。

表里俱虚,所谓阴盛阳虚,汗之则愈也。”

这种以表里虚实统伤寒诸方,无疑是对仲景六经辨证的进一步完善。

许氏认为,《伤寒论》虽以三阴三阳分证,但是分析病情、决定治则的关键,还在于明辨阴阳、表里、寒热、虚实。

其所著《伤寒百证歌》,以仲景《伤寒论》为主线,参考《素问》、《灵枢》等经典之论,

旁及晋唐诸家,并引述宋人诸说,以歌诀形式着重阐述了伤寒辨证,虽无八纲之名,却有八纲之实。

从而形成了许氏独特的八纲辨证体系。

并明确指出八纲之中,尤以阴阳为总纲,若阴阳不辨,就不能进一步分辨表里、寒热、虚实。

许氏指出:

三阳为阳,而阳热之证以阳明为甚;

三阴为阴,而阴寒之证以少阴为甚。

这种以阴阳总括伤寒证候的方法,确能提要钩玄。

表里是病位,亦是《伤寒论》辨证的基本内容之一,许氏则常结合阴阳、寒热、虚实而论。

言其表,则“身热恶寒脉又浮,偏宜发汗更何求”;

言其里,则有阴阳之别。

在阳专指阳明腑证,在阴则总赅太阴、少阴、厥阴。

故云“不恶寒兮反恶热,胃中干燥有潮热。手心腋下汗常润,小便如常大便结。

腹满而喘或谵语,脉沉而滑里证决。……三阴大约可温之,积证见时方发泄。

太阴腹满或时痛,少阴口燥舌干渴……”

皆为有根底之言。

寒热、虚实是辨证的重要内容。

它们与表里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。

寒热、虚实有表里之分;同样,表里也得分寒热、虚实。

这些都是辨证时应当详审的。

因此许氏进而分析说:

“病人身热欲得衣,寒在骨髓热在肌”;

“病人身寒衣褫退,寒在皮肤热在髓”;

“脉浮而缓表中虚,有汗恶风腠里疏;浮紧而涩表却实,恶寒无汗体焚如。

脉沉无力里虚证,四逆理中为对病;沉而有力紧且实,柴胡承气宜相应。”

这样从临证实践的角度进行论述,十分方便后学者临床掌握。

此外,临证时还有寒极似热、热极似寒、真寒假热、真热假寒之证,尤为难辨,毫厘之失,则生死反掌。

而许氏认为,只要脉证合参便不难辨识。

他说: “烦躁面赤身微热,脉至沉微阴作孽;阴证似阳医者疑,但以脉凭斯要诀。”

又说:“小便赤色大便秘,其脉沉滑阳证是。四肢逆冷伏热深,阳证似阴当审谛”。

学者若能举一反三,临证便能应付自如。

许氏强调八纲辨证的重要,并不忽视六经分证的意义。

在许氏的辨证体系中,六经分证也是一个组成部分。

如他主张结合六经谈阳证与阴证。

《伤寒九十论 太阴证》中曾云:“ 盖仲景有三阴三阳,就一证中又有偏胜多寡,须是分明辨质,在何经络,方与证侯相应,用药有准。

且如太阴少阴,自阴证中,自有补泻,岂可止谓之三阴证乎。”

事实上,八纲辨证能揭示六经辨证之实质,六经辨证也能丰富八纲辨证的内容,二者紧密结合,灵活应用,能提高辨证论治的准确性,

两者于临床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。

02

遵崇仲景法治

许氏十分尊崇仲景法治,《伤寒九十论》61则经方医案,多是将临证所得脉证与《伤寒论》条文相对照,严格依照经文选用经,很少有加减变化。

谨遵经旨、原方应用是《伤寒九十论》应用经方的突出特点之一。

如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证三治一武弁案,病因惊吓后饱食解衣受寒而起,诸医以伤食、外感杂治数日,已经吐下,反致昏困喘息。

许氏抓住其主症,合《伤寒论》43条“太阳病,下之微喘者,表未解也,桂枝加厚朴杏子汤主之。”以原方用之,一服而愈。

对于方药的运用,许氏亦有精当的论述。以《伤寒发微论》为例,全书22篇,对治则、方药等有关治疗的论述就占了大半。

如论伤寒慎用丸药论桂枝、麻黄、青龙用药之证,

论桂枝汤用赤、白芍药不同,论桂枝、肉桂的区别使用等均颇值后学研讨。

现举其对桂枝、麻黄、青龙三方证的阐述,以窥其独创见解。

许氏认为,太阳中风的病机是“风伤卫,则风邪干阳气,阳气不固…表虚”,故当以桂枝汤调和解肌;

太阳伤寒的病机是“寒伤营,则邪干阴血”,并犯及卫气,故治当以麻黄汤发汗解表;

倘若中风见寒脉,伤寒见风脉,乃风寒两伤营卫,治当以青龙汤,但“必须形证谛当,然后可行”。

其中,对病机的论述,始于王叔和;对方剂的辨治,源于孙思邈。

但许氏的高明之处,在于他把王、孙二家之说有机地联系起来,

从而使伤寒太阳“三纲鼎立”之说得以彰明,对后世影响甚大。

明代方有执对太阳篇的修订,实是在许氏的基础上加以归类和扩充而成。

03

临证讲求通变

经长期揣摩并临证实践,许氏认为运用仲景经验,尤要灵活通变,方能应临证之万变。

如《伤寒九十论·夜间不眠证》中载陈姓士人案:

“初得病,身热脉浮,自汗,医者麻黄汤汗之,发热愈甚,夜间不得眠,头重,烦闷,悸悸然。中风强责汗之过也。

仲景云,太阳病,发汗后,大汗出,胃中干燥,不得眠,其人欲得饮水者,少少与之,令胃气和则愈。

予先与猪苓汤,次投之以当归、地黄、麦门冬、芍药、乌梅之类为汤,饮之,不汗而愈。……阴虚则夜不得眠也。

故津液内竭,胃中干燥,独恶于阳,用无所归,其候如此。

故以当归、地黄补血,用乌梅以收之,故不汗自愈。”

《伤寒论》71条云“太阳病,发汗后,大汗出,胃中干,烦躁不得眠,欲得饮水者,少少与饮之,令胃气和则愈。”

证乃汗不得法,大汗伤津所致,其治法以和胃气、养胃津为准则。

本案中许氏紧紧抓住津亏血虚,胃中停水为本证病机关键,遵《伤寒论》和胃气之法则,

先用猪苓汤滋阴利水,水去而不伤阴,再投归、地等养血滋阴之剂而愈。

许氏遵仲景法而异其方,其治疗通变确是高明。

又人体有老壮不同,体质有盛衰之异,虽患同一病证,其治必有区别,

老者体弱不耐攻下,壮者体强,补益宜慎。

这就是《内经》所谓“因人制宜”的治疗大则。

许氏认为,对这些原则,在具体运用时也不可机械地奉为教条,以致作茧自缚。

如《伤寒九十·论阳明可下证》案:

“一武弁,李姓,在宣化作警,伤寒五六日矣。镇无医,抵郡召予。

予诊视之,其脉洪大而长,大便不通,身热无汗,此阳明证也,须下……论曰:老壮者形气也,寒热者病邪也。

脏有热毒,虽衰年亦可下,脏有寒邪,虽壮年亦可温,要之与病相当耳。失此,是致逮毙也,谨之。”

老年体弱,壮年质强,治疗要“因人制宜”,

这只是一般的原则,对每一具体病证治疗,又须变通,总以辨证为准绳,药证相对,方不致误。

因人制宜与辨证论治是统一的,不是矛盾的。

许氏对每一病证都进行了详细深入的辨证论治。

如《伤寒百证歌·腹满歌》论“腹满”一症,太阴腹满必时痛,合病腹满身体重,阳明腹满口苦干,微喘小柴胡可用。

谷疸之时且调胃,潮热更兼便不利。

勿夸大下使之虚,微和胃府宜承气。

下后心烦而腹满,栀子厚朴汤宜尔。

汗后厚朴最为佳,吐后小承当审谛。

太阴桂枝芍药汤,大实大黄汤可治。”

指出:背恶寒有三阳合病与少阴感寒之辨,辨证关键在于口和与否。

其治疗是三阳合病用白虎抑阳退热,少阴感寒用艾灸,或附子汤以温经祛寒。

下条腹满,许氏指出,太阴腹满以时痛为特点,治以桂枝加芍药汤,大痛而实用桂枝加大黄汤;

三阳合病腹满,以身体重难以转侧为特点;

阳明腹满,以口苦咽干微喘,发热脉浮而紧为辨,治可用小柴胡汤以和之;

谷疸腹满乃误下所致,治宜调胃气;

阳明潮热便秘之腹满,以小承气汤微和胃府,勿令大下;

伤寒误下,心烦腹满,卧起不安者,用栀子厚朴汤;

汗后腹满,用厚朴五物汤;

吐后腹满,用小承气汤。

许氏将多种不同病机所致的腹满证候,置于一处辨治,使仲景辨证论治旨意昭然若揭。

又变三阴三阳病辨治为表里虚实辨治,发展了仲景学说,便于临床应用,足见许氏的确善于变通。

04

善于化裁经方

许氏治疗伤寒主要取法于《伤寒论》,并多用仲景原方,在此基础上,

许氏又善于根据具体证情对经方加减化裁,或创立新方以适应于临床。

其在《伤寒发微论》言:“予读仲景书,用仲景之法,然未尝守仲景之方,乃为得仲景之心也。”

如《伤寒九十论》中有3 案:

1.热入血室证十六,治毗陵学官王仲景妹,先用一呷散,再用小柴胡汤,加生地黄,是对小柴胡汤的加味;

2.少阳证三十三,治市人周姓者,先用牡蛎四逆汤定惊悸,后用小柴胡汤。牡蛎四逆汤是四逆汤的变方;

3.发黄证四十六,治一豪子病。用茵陈汤调五苓散与之,是对茵陈五苓散的化裁。

又如所创真珠丸治疗肝经阴虚,内受风邪状若惊悸之证,该方系《金匮要略》酸枣仁汤化裁而来。

《金匮要略》用酸枣仁为君,以补肝阴之虚,略加川芎调血养肝,茯苓、甘草培土生血以荣木,知母降火以除烦,是平调土木之剂。

而真珠丸则取真珠母、龙齿二味直入肝经以镇飞扬浮越之神魂,

用枣仁、柏子仁补肝肾之阴虚,

当归、地黄补血养肝,

人参、茯神培土荣木,从而熔定魂与补虚于一炉,发展了前人理论,并在临床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。

清末名医张山雷曰:“近世平肝熄风之法,知有珍珠母者,实自叔微此方(即真珠丸)开其端。

又如双和散,即四物汤与黄芪建中汤相合而成,功能补血益气,治虚劳少力”之证。

许氏曾记: “予制此方,止是建中、四物二方而已。

每伤寒疟疾、中暑,大疾之后,虚劳气乏者,以此调治皆验。

不热不冷,温而有补”《本事方补益虚劳方》。

又如许氏创破阴丹治 阴中伏阳”之证。 阴中伏阳,主要证见六脉沉不见,深按至骨砌沉紧有力,头痛身温烦躁,指末皆冷,中满恶心等。

此证似与伤寒论少阴病白通加猪胆汁汤证相同,实则大异。

白通加猪胆汁汤证因泄利不止,干呕而烦,厥逆无脉,病机属虛阳上浮。

而此证不因汗吐下,当无阴液阳气失亡, 病机乃阳伏阴中,水火升降失司之寒热格拒之证。

虽六脉沉不见,但深按至骨沉紧有力,虽指末厥冷,但身温、中满。

与白通加猪胆汁汤证大有不同之处。

许氏分析,若用热药则为阴邪隔绝,反生客热;若用冷药,则伏火愈见消铄。

故自制破阴丹(硫黄、水银、陈皮、青皮,厚面糊丸,冷盐汤下或冷艾汤下),使火升水降,得汗而解( 体事方伤寒时疫)卷八)。

许氏在前人的基础上,创造了大量的治法和方剂,而补前人之不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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